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

【穹大】非我

#是穹哥×前大

#走的是前大的剧情线

#食用避雷







美人在骨不在皮,逍遥门的大师兄东方纤云就是个好例子。

外门弟子在早课坐息时,东方纤云作为内门弟子就坐在坛首。偶尔印飞星和逍遥星河会在,但毕竟是孩子心性,总是赖床起不了身,若是外门弟子提及,东方纤云也只是闭着眼来一句:“专心打坐。”

外门弟子们撇了撇嘴,心想大师兄偏心。

但东方纤云是真好看啊,他静静坐在坛上,明明只是十二三岁,看着却像一块上好的白脂玉,让外门弟子看着看着就红了脸。

玄铭宗的弟子们也觉得东方纤云好看。

逍遥门的账总是还不上,少不了玄铭宗的接济。东方纤云从小就顶着大弟子的名头到玄铭宗走动,脸上的婴儿肥都还没褪去就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。再过几年,少年人依旧一身道袍,是唇红齿白,身姿翩然如燕。

那么不例外的,东方芜穹也是这其中的一员。若是平常他夸上身边的美人几句,对方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就算不领情也罢,反正东方芜穹的床上也从不缺人。

但东方纤云只是淡淡的拱了拱手,“家主大人谬赞了,修道之人早已不在乎皮相,更何况在下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,不值得家主大人费心。”

这话说得像是什么都明白,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,着实让人挠心。

从此东方芜穹就对东方纤云留了个心。

只是在这样不咸不淡的几封书信来往里,东方纤云礼数周全,寥寥几句里讲的也多是逍遥门之事,倒像个木头美人了。


东方芜穹捏着那几张薄薄的信纸,心里却想着几年前东方纤云将走失的龚常胜送回玄铭宗的样子。


那时候东方纤云也是个半大的孩子,龚常胜抓着东方纤云的裤腿,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后不肯走,还是东方纤云轻声哄了他几句,龚常胜才肯松手。所以每次东方纤云来玄铭宗的时候,龚常胜总是要特意去看看他的小云哥哥,弄得东方芜穹都有些吃味。







东方芜穹将手里的信举起来对着阳光,将信上的几个字默念了几遍一一一“与逍遥星河结亲。”


他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东方纤云的意思,要说东方纤云什么都好,从不关心男女之情,没事基本不出修道院,又怎么可能对他那小师妹起什么心思呢?


他几乎都能想象到那个逍遥门副门主紧皱着眉头,让东方纤云接受这门亲事了。


再到后来逍遥星河深陷百媚教,那一晚龚常胜和东方纤云夜探百媚教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。但紧接着的龚常胜重伤的消息还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。


天道者说龚常胜命数未尽也好,东方纤云是天选之人也好,东方芜穹从来不信什么天道。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,东方芜穹恨得牙痒,偏偏在伏魔大会起行前夜,东方纤云不请自来。


东方纤云依旧是平常矜持的模样,只是眼中多了一点愧疚,但这一点愧疚掉进了长久的波澜不惊里,一会儿就看不见了。


他平静地请了罪,要了令牌。东方芜穹觉得实在看不透他。

这孩子是怎么进东方家的他一清二楚,从小父母双亡,姐姐被害,不过是孩童之时就已经懂得隐忍和杀人之道。他不正是看中了这份杀伐果断的心性才让东方纤云进的东方家的吗?


可现在他都为了他那二师弟都做了些什么?夜探百媚教时不仅没有除魔,伏魔大会召开前又私自给印飞星通风报信,这些真当他是又聋又瞎不成吗?








“你是在对印飞星愧疚吗?”东方芜穹问。

东方纤云一愣,良久,他回答:“……没有,我和他都是天道之下的凭吊齿残的人罢了。”

这回到东方芜穹愣住了,若是东方纤云本身就是富贵家,这样的珠玉谁不愿意捧在手心里。

可不是。

逍遥门那样的落魄门派竟然也要一个小辈撑起来,少年人应该有的心性东方纤云早就磨得半点不剩,过于护着身边的人又让他多了一大堆软肋。

东方芜穹摩挲着腰上的穗子,心想,这样的人生,半点身不由己,东方纤云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?





东方纤云行了个礼,“若没有其他事,晚辈就先告辞了。”

东方芜穹没有回答,他只是又喝了一口酒,闭上眼不知道在哼什么,东方纤云凝神才听清楚。

“人生无根蒂,飘如陌上尘。
分散逐风转,此已非常身……”


若是印飞星在场,估计要奉上一句难听,龚常胜的话只当这大师兄又发了什么疯,但东方纤云什么也没说,他将这几句话一嚼再嚼,最终还是只剩下“身不由己”的余味来。


当东方芜穹再睁开眼,东方纤云已经走了。此时天色微凉,名门正派已经齐聚,东方芜穹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

第二次伏魔大会终于要开始了。





Fin

人生无根蒂,飘如陌上尘。
分散逐风转,此已非常身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一一一陶渊明


找时间看了一下《飞星劫》,唉:-(

前大以前真是个小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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